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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点后我又跑去了地下室social,从法国留学回来的璇子今晚似乎成了当家花旦,一个来自魁北克和一个来自巴黎的法语区男驴,和她一起搞了个法语角,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进行着没有其他人可以听得懂的国际交流。我和一边新来的帽子男说了半天,帽子男始终戴着一顶牛仔帽很是巴斯,据说他先去了云南西线玩,然后从云南一路搭车跑到了拉萨,最后又从拉萨一路搭车来到了喀什。我日他个先人板板,搞啥子吗,这么神奇,睡觉去了。
我的生物钟似乎已经适应了喀什的时差,又是睡到早上10点多钟才醒过来,因为这里天亮得晚,所以我的睡眠时间在喀什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延长。今天要去阿依夏家坐客,起床发现房间里一路同来的三人和小包子一起,已经跑去了塔县,于是便在院子里大吼了一声,看看有没有要和我一起去维族人家里的。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居然一下子跑来了三个要一起去的主,于是说好了12点整在XX路口碰头,乘着早上光线好,便又杀去了昨天没拍够的阿热亚路拍照。
12点左右,在阿依夏家附近的路口集合好了一起去家访的3人,顺便又在附近买了一箱库车葡萄做礼物,差不多5公斤多点的样子,15元。家访团一行4人在我的带领下在老城里绕了半天,才算是找到了阿依夏家的房子,才进门,一下子我就看到了正在厨房门口忙活着的阿依夏:“你好,你好。我带了几个朋友一起过来看看。”
“欢迎欢迎,里边请。”阿依夏很是热情地把我们迎进了屋里,并且示意我们客厅里坐。只见客厅中央铺了一块很大的金色丝布,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点心和水果,金色丝布的四边则各铺了一条宝蓝色的绸缎子,应该是用来让客人坐的。同来的图门大眼妹进来后便大呼哦也,拿起手机不停地拍了起来;帽子男和另一个广西驴友则挺有礼貌地就地坐下,等待着主人的招呼。不曾想不一会又进来了一批维吾尔客人,想来也是主人家的亲戚或者朋友吧,一个50来岁的维吾尔大叔领衔,身后跟着4个年轻一辈的维吾尔青年人,看起来都是2、30岁的样子。
我们4人和5个维吾尔客人各自坐定,大家都有些无措有些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见状赶紧向坐在我身边的维吾尔大叔点头致意,并给他来了句之前特地学的节日问候语:Kurbanheytingizghamubarekbolsun!大叔略想了一秒,总算还是听懂了我说的话,笑着和我还有身边的维吾尔年轻人说着:“Bolsunbolsun.”

不一会,又进来一个看起来5、60岁的维吾尔大叔,原来就是这家的男主人,阿依夏的爸爸,以下简称阿爸。阿爸基本不会说普通话,在了靠近门的地方坐了下来,笑呵呵地和我们点头致意,然后开始和我身边的维吾尔大叔寒暄了起来。反正他们说的话我们一句都听不懂,我们互相说的话估计他们也是不明白,但是大家还是都很有礼貌地如宾相敬。
图门大眼妹仗着自己眼睛大外加伶牙利齿,还在和坐她身边的阿爸用普通话扯着有的没的,可怜基本不懂汉语的阿爸10句里最多只能听懂1句,只能一直傻笑着敷衍她。我用维吾尔TONE对阿爸说我们都是阿依夏的朋友,她怎么不进来坐,阿爸连说带比划了半天,我们才大致弄明白了女人是不能进来坐的,于是我们一齐半开着玩笑哄大眼妹出去。

好在吃的东西很快就送进来了,大家都有事可做了。在开吃前,身边的维吾尔大叔习惯性地率领着身边的众维吾尔跟班,口里念念有词地做起了祈祷,做完了才开始吃东西。主人先是送来2碗茶,从最边上的一个维吾尔客人手中一路传到了我身边的维吾尔大叔手里,大叔自己拿了一碗,再将另一碗礼貌地递给了我,接着又送来7碗茶,每个人一碗。
接着是分发囊,每人都掰了几大片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送进来了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硕大的羊腿,一边的维吾尔客人熟练地用刀把羊腿一片一片割下,再放在一整个囊上面传递着分发给大家。做得很是美味的羊腿肉,算是我来喀什后吃到的最美味的羊肉了。
大家差不多快把一整只羊腿消灭得差不多时,主人又送来了羊肉馅的小馄饨,一人一碗,差不多有30来个,馅料很扎实,馄饨馅基本上可以以一抵五个上海店里卖的小馄饨。一个小时前才去吃了早饭再过来的大眼妹明显胃不能支,但是又不好意思把几十只馄饨都剩在碗里,在看到我身边的大叔将吃不完的馄饨递给身边的年轻人吃后,大眼妹忙不迭地把一大碗没怎么吃的馄饨交到了我的手中,ORZ。
吃完馄饨,大叔和阿爸又寒暄了几句之后,5个维吾尔客人起身准备离去,我们也在里面傻坐了太久,一同起身出门。一出门就看到阿依夏正在门外吃着馄饨,见到我出来,连忙问我馄饨好不好吃,我赶紧说好吃,好吃得很。院子里的气氛明显要比客厅里轻松许多,阿依夏给我介绍这个是她的女儿,那个是她的侄女,还有她的弟弟和她的妹妹,我一一问好,并抓紧时机赶紧给可爱的孩子们拍了几张照。
我还记得前天来的时候阿依夏死活不肯让我拍照,这次她实在拗不过,只能答应,还把她的女儿侄女弟弟妹妹拉到了一起,拍了一张准全家福。临走前,我还特地让阿依夏的妹妹留了地址和电话给我,说回到上海后一定把印出来的照片寄给她。惭愧,都回来一周了,照片还只是在我的电脑里放着。
阿依夏一直把我们送到了门口,我用维语和阿依夏说了再见,并且真心地祝她新的一年顺利。多么好的一家维吾尔人,热情好客、白吃白喝,我永远忘不了你们。
回到青旅已经13点多,我急着要去汽车站赶去麦盖提的班车,赶紧支起三脚架,把所有认识的还在房间里的人拉了出来合影留念,好在这几天最聊得来的西贝和信之都被拍了进去,照片记录下了还沉浸在古尔邦节欢乐中的驴友们最美好的笑容。
四、高潮过后:D7—D12冰火三重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激情过后难免就是平淡,这就是生活,时而激情澎湃,时而无聊至极。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我则继续着我的旅行,走着,忍着,醒着,想着,前一秒钟还在喀什一呼百应,后一秒钟便在莎车流落街头,后后一秒钟又到了雪域高原,冻得瑟瑟发抖。当早晨的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崭新而充满未知与惊喜的一天又即将揭开帷幕。
D7—D9:人去城空
和喀什老城青旅的朋友们一一告别之后,我坐公交车来到了卫校边的喀什汽车南站,买了张15点出发去麦盖提县的车票。这里要说一下,大多发往喀什地区所辖县的班车都是在人民广场那边的天南路汽车站就有坐,大部分走315国道的车都在那边,而在南站发的车大都是走310国道去诸如岳普湖和麦盖提方向的。车准点出发,一上车我就发现除我之外,坐得满满一车的全是维吾尔人,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车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坐我边上的一个维吾尔少年问我几点了,我回答他说北京时间15点半,新疆时间13点半,少年听了若有所思了一下,说道:“北京时间比新疆时间快2个小时?”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车里的温度可能都达到了20多度,昨天电话里老妈还在关切地问着我新疆是不是很冷,有没有下雪。汽车出疏勒后沿着310国道缓缓前行,两边都是一片灰蒙蒙的荒芜戈壁,在来到新疆之后我才总算了解到,戈壁原来是如此的戈壁。
司机放起了车载DVD,都是一些讲维吾尔语的电影、电视剧和小品,周杰伦在这里的广告里甚至也说起了维语来。满车的维吾尔男女一起专心致志地看着正在播放的电影,看到高兴的地方,大家相视而笑,看到悲伤的地方,大家互相感叹。不一会,满车素不相识的青年男人间女人间便互相攀谈了起来,尽管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都聊得很开心。
我晕乎乎地打了几个瞌睡,差不多3个半小时之后,就到了麦盖提县城。麦盖提是传说中的刀郎人之乡,著名的十二木卡姆就出自这里,之所以去麦盖提,我纯粹就是想乘过节的时候免费看一下传说中的十二木卡姆表演。可惜事与愿违,当我走在麦盖提县城的街道上时,根本就没有看到半个木卡姆艺人,到处都是四川风味的饭馆,街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汉族,最能看出汉化度的指标“发廊和桑拿”,在这里简直泛滥成灾,无所不在。
本来还想着要再打车去央塔克乡见识一下真正的十二木卡姆,但是稍稍小逛了一圈之后我就改变了主意,买好了一小时后发往莎车的汽车票,决定逃离这座被四川人占领了的维吾尔县城。在去吃晚饭时,饭馆边上洗头房门口的一位四川大婶操持着浓郁的家乡话对我吆喝着:帅锅快进来耍一哈子咯,维族的18岁丫头,只要70块钱,好得很。忙着赶车的我内心稍稍小小纠结了一下,坚定而又无奈地去到边上的维族饭馆里吃饭。
随便点了一碗维吾尔拌面吃,味道还不错,料很足还放了很多鸡肉,价格小贵10元。正吃着,边上的维族大叔十分鄙视地操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向我数落着隔壁四川女人的不知廉耻,当然大叔并不会说廉耻二字。大叔说四川女人见到有汉人经过就出门拉客,见到有维人路过就不作声,因为她知道,穆斯林们大多是不会进去的。
20点发往莎车的班车,70多公里路居然开了近2个小时,等到了莎车时,夜已经很深了,一下车就被外面接近0度的寒风吹得唆唆发抖。寒风中仍然可以看到,两边马路上一排排的小发廊正在那里妖娆着,发廊的外观和上海的无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年龄颇大的维吾尔妇女坐在里面。脚忽然痛得厉害的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去细究,可能是最近走路走得太多,再加上下午连续坐车引起的静脉曲张,就近在车站边上的交通宾馆入住了一间只要15元的三人间。



15元的房间并不是我住过最便宜的,似乎我十分热衷于体验这种最最底层的住宿环境,而这次显然完全满足了我的初衷,并且让我住了忘不了。因为脚痛的厉害所以只想倒头就睡,草草刷牙洗脸完就躺在了床上,房间里已经入住了两个四川人,一问原来是西昌的。其中一个已经快要睡着了,在我邻床的另一个西昌男人则正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机里中央6套电影频道的老电影,似乎大有要把房钱看回来的意思。
快到0点的时候,我见他们2个都已经睡着,便将电视机关了,开始睡觉。床很窄、枕头很扁、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外加刚才刷牙时体验的极度脏乱差的厕所,我开始怀念起喀什的YHA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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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视机里传出黑白战争片的声音,机关枪声、冲锋号声、炮声、喊杀声,不到3分钟的工夫,我就完全醒来,还以为天亮了,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表一看,正是半夜4点,干!
睁眼转身一看,邻床的西昌龟孙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南征北战》,日他先人板板的,你娃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当然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默默地发出了一些声响,示意他老子被你吵得睡不着觉了,龟孙子居然丝毫没有反应,干你先人。我大声用四川话说了句:“搞撒子吗,半夜三更看撒子电视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撒。”龟孙居然还不识相地把电视机关掉,在他同伴也被吵醒,看不过去说了句“还是关了吧”之后,这个西昌神经病总算才把电视机给关了。
好不容易再睡着,一直到9点才起,匆匆忙忙刷个牙洗把脸,背上背包逃离那个龟孙子。问了下宾馆前台阿曼尼莎汗陵怎么走,就一个人走去了1路车站等公车,在车站又问了一位维吾尔老人坐到哪一站下,老人热情地和我说他也要到那一站,跟着他上车就可以了。也许是还处在古尔邦节的3天假期之中,早上的莎车街头没有什么人,公车上连我在内也只坐了3、4个人,异常冷清。
直到这次坐公交车我才知道,原来在喀什地区的公交车上,上了车是不用给钱的,一直坐,坐到你要下站前的那一刻,自己把该付的车钱交给负责收钱的人或者司机就行,一切靠自觉,只有真主在监督你。车很快就开到了阿曼尼莎汗陵的那一站,老人提前告诉我下了车再怎么走过去,其实很近,往回走到路口便可以看到了。
初升的朝阳正照在阿曼尼莎汗陵的顶部,远远地看过去美极了,其实这里也是一个景点,景点门口写着:门票15元,不买票请勿拍照。扯,老子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拍几张朝阳下的阿曼尼莎汗陵照片,乘看门人打酱油去的工夫,我绕着阿曼尼莎汗陵转了一圈,拍了几张光线极好的照片后,赶紧闪人。
来莎车是为了去传说中比喀什老城更老城的莎车老城看看,可是来了之后连问了3个路人外带2个出租车司机,都说不认识什么莎车老城,严重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莎车本地人。好在我离开阿曼尼莎汗陵时,发现了一条叫做老城路的马路,于是便顺着一路走了下去,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片类似于棚户区的老式建筑,应该就是莎车老城了。不过建筑虽老,建筑本身的美感实在乏善可陈,完全不能和喀什的老城所相提并论。
于是我便独自在莎车老城里瞎转悠了起来,虽然这里破落得很,但是好在早晨的光线实在太赞,胡乱按了几下快门都还满有FEEL的。只是这老城里居然找不到一家开着张的饭馆,9成半的商店都铁将军把门,剩下开着的也都是些不着调的小店,诸如面粉店、浴室和蔬菜摊之类。而拍了一阵照之后,我才发觉我的双手已经被冻得僵硬了起来,莎车早晨的温度还是相当的低,一直到太阳完全出来后,才稍稍暖和了起来。
饥寒交迫、流落街头外加双脚严重静脉曲张,走一步痛一步的我,在咬牙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总算在莎车汽车南站附近,找到了一家卖小烤包子的摊,我向小二比了个5,本是想要5个小包子,不料小二接过我递给他的5块钱,然后拿了5块钱整整一袋子的小烤包子给了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粗略一数,大概有11、2个的样子,想来莎车这边可能有买10送2的优良传统吧。

别说,这小烤包子个头虽比大烤包子迷你了不少,但是内在却一点不含糊,一口下去,照样满嘴的羊油四溢,直射得我手上、脚上、衣服拉链上全都是味道很重的羊味。更可怕的是,这些乳白色、黏糊糊地东西,一接触到莎车早上寒冷的空气后,不到2秒的时间内,便快速在我手上、裤子上、衣服上结成的蜡烛油似的冻状形态。然后我再举手一打量,我开始明白了为什么维吾尔人的双手大多指甲里沾满了黑乎乎的东西,并且身上大都会有一股奇特的气味,再看我这双正蜕着皮的双手,现在已嵌满了黑乎乎的东西在指甲里,并且入乡随俗般地山寨上了维吾尔人身上的西域特色味道。
好不容易又回到了之前住的宾馆,跑去洗手间玩命式地连搓带洗了10来分钟的手,还是没能将牢牢附着在指甲上的污垢给洗去,而手上依然还保留着淡淡的西域特色味道。也没心思继续转悠下去,跑去边上的汽车站里买了中午出发去英吉沙的汽车票,准备到英吉沙小逛一下后,在日落之前回到喀什。真可谓在喀什的时候总觉得要再去更有特色的地方,离开了喀什才知道,原来这一片还是喀什最好啊!


莎车去英吉沙的这班车原本是12点就要发车的,可是南疆这边的规矩似乎就是班车要坐满了才会开,于是一直等了1个多小时,车差不多坐满了,司机才点火开车。这次走的是315国道,似乎要比来时的310国道更加宽敞一些,班车差不多开了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英吉沙。众所周知,英吉沙的小dao是出了名的,而我之前也在网络上查到了芒辛乡的小dao在英吉沙是出了名的,可是真的是那样吗?
在英吉沙汽车站一下车,我便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去芒辛乡,不料司机居然开价20元,干!再问一摩托车司机,5元,走!好心的摩托车司机一路开着我到了芒辛乡八大队,之前他问我去芒辛五大队还是八大队,我便胡乱选了一个,不曾想这个八大队还挺远,差不多开了足有15分钟7、8公里路才到。下车一看四周围,一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杂货店,问了店里一个汉族的大叔,大叔和我说:“买小dao?这里哪会有啊,你得去县城买,那里多。”
我有点无语,不过好在本来也没想要买刀,只是想观摩一下刀的制作流程,再拍几张照片回去,这下倒也踏实,省得我再找了。真是折腾,正准备找车回县城,半天却再也不见一辆机动车,好不容易拦下一个正赶着驴车往前行的维吾尔大爷,我问大爷要去哪,可不可以搭个车,大爷只说了“巴扎”两个字,于是我便上了驴车,下车时按之前西贝和我说的驴车价码,给了大爷1块钱车钱。
英吉沙的巴扎很小,基本上就是几家卖吃的小摊贩和几家小饭馆,还没吃午饭的我跑去了一家维吾尔凉皮店吃凉皮,进去后发现这家凉皮店还兼卖冰淇淋,便又要了一个小份的。凉皮味道很不错,要比喀什的好吃多了,冰淇淋也很正点,量很足,比喀什的多,出门问负责收钱的维吾尔小姑娘多少钱,答曰三元,挖塞!难道那么大一碗凉皮只要2元,那么深一杯冰淇淋只要1元?太给力了,这是我此行吃到的唯一又好吃又性价高的一顿饭。


吃完又去边上的一家水果摊买了一片哈密瓜,1元钱,我开始BS喀什夜市卖2元一片哈密瓜的摊贩来。又打了一个摩的到了汽车站,再次十分给力的是,维吾尔摩的司机只向我开价1元钱,我想起了大城市里被汉族出租车司机兜圈子的外地人,不禁佩服起维吾尔人的实在来。
一下摩托就看到一辆正要出站开往喀什的汽车,先上车后补票,10元钱。上了车我正找着座位,只见一个维吾尔小伙热情地指了指身边的空座对我说:“这里没人,可以坐。”英吉沙到喀什的车开得很快,差不多1个半小时就到了,车上的DVD一直播放着维吾尔语的印度都市青春剧,那些和维吾尔人长得颇为类似的印度阿三,似乎在喀什还满吃得开的,粉丝不少。
汽车停在了喀什天南路汽车站,两只脚严重静脉曲张的我实在走不了太多路,拦了辆出租车告之要去吾斯塘博依路,不料又被拒载,只能又找了辆摩托车,开价3元送我到老城青旅。这次这位摩托车司机似乎对去老城的路况还没有我清楚,一路上都是我在告诉他该怎么走怎么转,搞得我很有成就感。末了,因为懒得破我的50元钱,只收了2块5毛钱车费。
总算回到了2天来都心心念念着的老城青旅,进门转了一圈才发现已经物是人非,2天前认识的几个朋友走的走闪的闪,还留在店里的除了正在公用电脑前看着证券消息的Danny,基本没一个我认识的了。好不容易在2楼找到了我来时就认识了的一个广州女孩小潘,小潘伤感地说她明天也要离开喀什去叶城了,并且给了我2条她去过的喀什周遍小村庄的路线图,让我有空可以去看看,多好的姑娘。
脚上静脉曲张还没好,又闹起了肚子,可能是这几天吃得太油腻外加吃太多冰淇淋的缘故。询问了当班的青旅店员玉素甫哪儿有大型超市后,我决定去艾提尕尔广场对面的伊合拉斯超市,采办些不油腻的食物回来屯着明天吃。虽然之前在阿克苏也去过一家大超市,但是第一次进入伊合拉斯超市的我,还是被眼前琳琅满目、从未见过的食物所震精到了。
其实不是伊合拉斯的食物有多么多么新奇,只是因为这家是专门针对维吾尔消费者的超市,所有的商品都是标有维文的。方便面、巧克力、饼干、牛奶、果汁、可乐、矿泉水,所有以前我所熟悉的这些食物的品牌,在这里全都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维吾尔本土化的名特优品牌,比如南达的牛奶、百开提的方便面、优客的巧克力和伊合拉斯的饼干,尤其是土耳其进口的优客巧克力,简直是价廉物优,成了我之后在喀什每天都必吃的食物之一,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喀什的马路上会有那么多的牙诊所了。
回到青旅,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开足了热水,让我疲惫极了的身体和饱受蹂躏的双脚好好烫一烫,放松一下。早早的上了床,临睡前给在兰州的自备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将于27号晚抵达兰州,关于兰州自备菜的故事,可详见我之前《900块8天玩转青海湖甘南》中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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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喀什好啊,照旧睡到天大亮方才醒,差不多快10点了,发现静脉曲张着的左脚越发肿了起来,走起路来那是一个痛。出门想着找顿清淡点没肉的早饭吃,可惜这么个看似简单的愿望在肉欲熏天的老城里还真不容易实现,最后只能凑合着吃了碗凉皮聊以充数,不过这家凉皮的味道实在不能和昨天在英吉沙吃的相比。
吃完早饭掐指一算,发现今天正好可以买24号的回程火车票,坐摩托车坐上瘾的我便又3块钱找了辆摩的,往天南汽车站开去。不懂普通话的维吾尔司机自说自话,居然把我载到了北边的国际汽车站,好不容易和他连说带比划了半天,他还是没能明白我的意思,最后我说了毛主席像那儿,他才总算恍然大悟。
因为脚痛,实在懒得跑去遥远的火车站,便在最近的天南汽车站里的火车票代售点买了票,果然出疆的票很是紧俏,排在我前面准备买23号卧铺的一个大叔和一个大婶,不一会工夫便纷纷刹羽而归,总算到了我这24号的票还尚有余票,兴高采烈地买了两张联程的,24号先硬座到阿克苏,再从阿克苏硬卧到甘肃柳园,也是兰新线在离敦煌最近的一个站点。
买完票坐4路车到底,去香妃墓打了下眼,不真,商业得很,有点人为做旧的感觉,门票开价30元,走人。还是坐4路车回,在东巴扎也就是国际大巴扎下了车,巴扎还是关着张,只有巴扎外面有零零碎碎几个耐不住寂寞的小贩张罗着生意。沿着巴扎外的吐曼路往外走,又来到了老城的外围,忽然被老城那一片废墟中的一座漂亮塔楼给吸引住了,便又进去拍照。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座清真寺,真是漂亮,沿着清真寺一旁的小路走了上去,还上了趟公共厕所,要命得是厕所上只是用维文写着男和女,幸亏我之前有记住了维文里“男”的第一个字母长得什么样子。
沿着小巷子一路往上走,又发现了一片新的没来过的老城区,每一片没去过的老城区都能带给我满是惊喜的感觉,不由得生出一种身处西域的满足感。一路街拍,再七绕八转的,豁然开朗,居然复又回到了夜市边的欧尔达希克路上。
可怜脚痛刚有所好转的我,拉肚子却又拉上了正轨,只好顺路又去了趟伊合拉斯超市采办些能够固得住的午饭和晚饭。我深深地迷恋上了这里的优客牌巧克力,这个土耳其进口品牌下各种各样的巧克力棒、巧克力饼、巧克力饼干是如此的价廉物美,一根巧克力棒只要2块5毛钱,并且有近10个品种和花样可供选择,比起我们超市里卖的6、7块钱的巧克力棒来,味道还要更好,不得不赞一个!
拎着一大袋子巧克力棒、巧克力饼干和几种从来没吃过的清真方便面,离开了超市,接着又去路口买了一公斤颜色很是鲜亮的库尔勒香梨,就准备着要一门心思戒肉了。快要回到青旅的时候,忽然被路边一家人肉店所吸引,店里一片春意盎然。我正诧异于居然有人跑这么大老远来开人肉店,门里一个热情奔放的汉族黑丝小妹早已激动不已地冲我挥起了手,虽说此肉非彼肉,不是非戒不可,吃一口也不会拉肚子,但是鉴于不走平常路,不做平常事的考量,偶还是不辞而别。
回到YHA,把之后几天的行程重新做了一下计划,休整2天,后天出发去塔县,再不去的话边境证要过期了,然后大后天就回喀什,再大后天便回程出新疆去敦煌。正要把洗完的脏衣服拿去院子里晾,看到店里的打工仔玉素甫正在和另外两个女生摆开了桌子吃着午饭,便上前唠了几句嗑。
玉素甫是个很好心的维吾尔男孩,之后在喀什的几天里几乎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他今年大学刚毕业,正等着进行小学教师的上岗考核。我上前打招呼道:“都快3点了你们才吃午饭啊?”
“你坐下一起吃吧,我去给你拿个板凳去。”热情的玉素甫见我过来,连忙招呼我坐。
“哦,我刚买了些梨吃过了,我给你们拿几个来。你们午饭这么清淡就吃酸奶啊,酸奶兑囊?”边说着我跑去里屋拿了几个香梨出来分发给大家吃。
“是啊,我们现在就是喀什青旅的一混子,就在这里扎根住下过日子了。”一北京口音的女孩接过了我的话,女孩大剌剌的,很是健谈,“3点吃午饭不晚啊,喀什人都是2点半3点吃的午饭,我们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时差。”
我在板凳上坐下,继续闲聊:“你可以的,你是北京的吧,看你一口的京片子,来喀什呆了有一段日子了?”
“来这儿呆了快3周了,她是江西的。我们俩先是在这遇上,完了之后又在出新疆的火车上遇上,最后我们都觉得特有缘,也特舍不得离开,都到了吐鲁番了,完了又坐火车回了这里。”听北京姑娘用地道的北京话说事,感觉倍儿舒服,“要不您也来点酸奶,我刚搁了点糖进去,特好吃,特地道。”
“哦,是在门口那几个卖酸奶的维族大妈那买的吧,我早上出去的时候有看到她们,好几层好几十碗的酸奶,挺有意思的。”我回道。
“是啊是啊,就是在那买的,我们早上出去看到,就买了好多回来。”江西女孩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她年龄挺小的,大学刚毕业的样子,“你是哪的啊,来多久了。”
“我啊,上海的,呵呵。”我边回答她,边想起了老娘关照说买些红枣回去的事,便又问起了玉素甫来,“玉素甫,我问你啊,你们这哪种枣最好吃啊?”
素甫边喝着酸奶边吃着梨,想了想说道:“叶城还有和田大枣好,肉细,很甜。”
“哦,我记得大枣是叫其郎是吧,那叶城大枣还有和田大枣都怎么说啊?”我接着问。
“和田大枣叫阿艾其郎,叶城的叫做杂克恰克其郎。”玉素甫似乎很诧异我问他维语怎么说,想了一会才回答。不过他似乎很高兴居然有人向他讨教母语,之后几天我一有新学会的句子便跑来先给他说一遍,他能听懂之后我再跑去大街上现。
学好了语言,便是跑去巴扎买枣,一路上我先是在艾提尕尔广场边的小巴扎里,略微问了下一个小贩大枣的的价格,然后又跑到老城里的另一个小巴扎,问了另一个小贩大枣的的价格,都不便宜,第一个说70块每公斤,第二个说100块每公斤。
接着来到了国际大巴扎门口,上午路过东巴扎时,虽然里面都还关着,但门口却是一大票卖干果的维吾尔小贩一字的排开。本想着先多问几家摊子其郎的价格,然后再选一家东西好价格又可以的进行针对性还价,不料每一家维吾尔摊主看到我都热情得很,从第一家开始就把我拉过去看枣,不过我深知没看中的话就不要还他们价格的道理,于是就这样一路挨个一家家看了足有七、八家下去。
谈话都大同小异,摊主会主动向我介绍:“要买些什么?过来看看。”
“阿艾其郎,比热克劳,砍切普录?”我尽量第一句话用维吾尔语来问他们价格,虽然只是几个词组硬凑成的一个句子,不过明显他们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吗?这个每公斤110块钱,这个是和田的,今年最新鲜的。”摊主一般都会有普通话回答我。
“这么贵啊,我刚才问的和这个一样的只要70块钱。”我虽然不能还价,但想着尽量套出他们实际价格来。
“70块钱这个,这个阿克苏的,便宜一些。哪个是和田的,和田的大、好。”维吾尔摊主一般都会主动告诉你那个是那个,不过我是越听越觉得这里水很深。
“阿克苏的我不要,又干又黑,我要今年的,大的。”我现学现卖的装出一副懂行的样子,又胡乱地指了指一边又大又亮的一筐大枣来。

“这些都是今年的,这些都是最大的。”说着维吾尔贩子指了指我所指的那一筐大枣,“这个要每公斤220块。”
我越听越觉得犯晕,记得上海超市里卖的最贵的新疆大枣也不过是45元每斤,怎么喀什的反而比上海的还贵呢。不过我后来回去之后比较了一下才知道,确实是只怕货比货啊,上海的那些大多都是陈年枣,虽然个头差不多大,但是又干又裂,没有扑鼻的枣香味,甚至还远不如那些最次的阿克苏大枣。
在问了一圈价格后,我还是回到了中间一家直接就开我每公斤75元的摊子前,继续和眼前这位看起来挺厚道的维吾尔小伙子砍了起来。小伙子一副典型的西域大商架势,显得不卑不亢,捧出了好几种不同品种的大枣让我捏捏闻闻尝尝,我生怕吃了之后没法砍价,便只是拿起来瞧了几下,还别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价格最贵的200多块一斤的那种大枣,显得又饱满又红润,色彩细腻有光泽;略低些120多块一斤的就明显小一圈,但同样饱满红润光泽;再下来就是75的了,再次的还有50和30的,50、30和之前的放在一起一比,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了,一个个又皱又瘪如同街道扇子舞队的老阿姨。当然,如果你单独把它们包装起来,然后放到家乐福的货架上,便也就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新疆大枣了。
得了,我心想就选75的好了,比上不足吧,那比下也有余了,虽然不是个个饱满,但好歹红润有光泽,枣皮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油脂,以及一股类似于羊骚气般的大枣特有的香味,三米内皆可震撼。
可恶的是小伙子似乎吃准了我认定了他们家的枣子,任凭我从50块到60块再到70块,就是不答应偶的还价。可怜我几乎用尽了这几天学来的有关讨价还价方面的维语,最后只能用普通话对他说:“那你称一公斤吧。”小伙子和身边的老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居然在后边翻了半天,翻出来一袋包好了的大枣,然后象征性地称了一下就递给了我。我解开袋子一看,靠,和刚才看的样品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经过一番作比较摆事实讲道理,最后小伙子总算答应把刚才看的那一箱子红润有光泽的大枣称给我,不过在称的时候只见他使劲用铲子盛着最底下的枣子,我仔细一看,原来最底下放着的都是明显比上面小了不止一圈的货色。尽管我及时示意他不要底下小的,要上面大的,但还是多多少少被混了一些进去,罢了罢了。最后,我让他称足了100块钱的,顺便学着我奶奶的架势多塞了好几个特大特红润的枣子进袋,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继续在国际大巴扎门口转悠拍照,看到几个身着印度阿三服饰的印度阿三模样的贩子周围,正聚拢了一大圈子维人在看热闹,过去一看,居然在贩卖黄金饰品,琳琅满目的黄金首饰被用摆地摊的方法放了一地,居然也没人打个劫什么的,看来不是阿三RP好就是交了保护费了。后来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巴基斯坦来喀什做小生意的,专门贩卖各种黄金饰品,也不知道为什么,维人似乎还挺喜欢买巴基斯坦人的黄金首饰的。

正要去巴扎对面的车站坐公车回,看到一大群维吾尔人,真的是一大群人,围在一片空地上看着什么,维吾尔人似乎特别喜欢以一群一群的方式围在一起讨论事情或者看热闹。喜欢轧闹猛的我当然免不了进去打量一番,原来是一个二手市场,专门销售各种二手手机和电脑。直到后来和青旅的玉素甫聊天,才知道维吾尔人似乎特别喜欢买二手手机或电脑来用,一来价格便宜,二来和真的也差不太多。只是让我纳闷的是,哪里来的那么多二手手机和电脑,难道是南货北调产销一条龙模式。。。
好不容易上了一辆挤满了人的7路中巴,因为两手都提了东西,所以这次我没有一上车就主动买票,然后我发现周围刚上车的人,也没有一个主动买票的,最神奇的是,售票员只是在一边维持着秩序,示意着让老人孩子坐,也没有要求新上来的乘客买票。一站接着一站过去,还是没有一个人买票,眼看就快要到终点站艾提尕尔广场了。“艾提尕尔。。。”随着售票员一声报站,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开始下车,我惊奇地发现每个正要下车的乘客,手里都拿着钱给售票员。我也拿出一张一元纸钞递给售票员,然后就闪身下车,售票员居然喊住了我,并且找给了我五毛钱,OMG,难道之前我坐了若干次7路车,都被售票员揩油了五毛,喀什五毛党。。。
接着又去艾提尕尔周围的小巷子里拍了些夕阳西下最佳光线下的照片,直到落日余晖映红了艾提尕尔清真寺后的天空,我才一身疲惫地回到了YHA。一进门就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电脑前,随口一问,这哥们居然是喀什土生土长的汉族人,我顿时又来了劲,赶紧安置完相机和大枣,过来和这哥们侃了起来。
“喀什这地方确实感觉不错啊,就是好像难得遇到汉族的。”我心口胡诌。
“汉人很多啊。你老在老城周围转当然见到的都是维人,汉人都住在喀什城南,基本可以以人民路为界。”喀什哥们信口回答,继续边看网页边敲打着电脑键盘。
“哦,那你是从小在这长大的吧,前两年的**是不是很厉害啊。”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做着采访。
“我父母是天津来喀什援边的,所以我出生就在这里,前几天回天津呆了一阵子,真不适应,气候太湿,整天下雨,想出门都没办法,还是喀什好啊。”那哥们若有所思了会,掏了支烟递给我,然后又点了支烟,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个基本一年一趟是难免的,只不过前两年那场规模大些。维人有些确实比较凶悍,不过杀人吗,哪个地方没有杀人?喀什一年的犯罪量基本相当于东莞一个月的犯罪量。”
我听了顿时觉得有点无语,赶紧调转话题:“你们这里是不是蔬菜特别少,一天三餐顿顿吃肉,我真的有点不适应。”
“吃肉好啊,我现在一顿不吃肉就难受,顿顿吃肉必须的啊,哈哈哈。”说着我两一同大笑了起来,我忽然瞄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MM,盘倍儿靓,身材也好,大冷天的还穿着黑丝,正欲转移目标上前搭讪。。。
“哦,这个是我女朋友,我们要回去了,今天特地过来给我朋友带点东西,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说着喀什哥们站起了身,一把拉住身后有些不耐烦的MM,准备出门去了。
我凝望着MM的黑丝,还有黑丝之上的翘臀,失望地和喀什哥们说了声再见,OS道:算你小子有眼光。
因为拉肚子,晚饭继续随便对付了点喀什特色的巧克力和饼干,也算有滋有味。早早来到地下室参加今晚的social,只见早有一哥们坐在了沙发边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上前一看,居然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家访的一广西哥们,互问了下近况,勒个去,这哥们居然三个小时前刚从塔县千辛万苦搭车回到喀什。我顿生敬仰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了他塔县的情况以及是怎样搭的车。
牛人往往都是如此地不起眼,而神人就更容易让你打眼了,身边的大神开始说起他的神奇之旅。话说大神从南宁出发,来到成都之后便开始了搭车之旅,搭车的原则只有一个:只求免费,绝不花钱。话说大神一路从成都搭车到了拉萨,然后从拉萨一路搭车到了阿里,再从阿里一路搭车到了和田,前几天才从和田搭车到达喀什。那天家访之后大家作鸟兽散,大神顿觉无聊,便相邀同样觉得无聊的庄姑娘一起,搭车前往塔县。
话说这位之前被风评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庄姑娘,原来也不是一常人,之前也有过从拉萨一路搭车到阿里的成功经验,遇到大神顿觉无比亲切,强强联手之下,不出半个小时就搭到了一辆前往塔县的车。只不过两人回程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小小的挫折,一路都搭不到回喀什的车,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搭上辆车,却只是要去喀湖,于是大神和庄姑娘只能半道下车继续拦车。
大神说大概又拦了十几辆车,好不容易拦到辆工程车,但人家只答应让一个人上车,因为车上已经坐了三个大汉。于是大神便发扬女士优先的精神,把机会让给了庄姑娘,自己继续拦车。然后强大无比的大神在两个小时后又拦到一辆小车,总算是回到了喀什。可是到了之后等到现在还是不见庄姑娘回来,手机也打不通,难不成遇到了劫个色的?口味也够HEAVY的。。。三个开工程车的汉子。。。
大神就睡我上铺,一直等到12点还是不见庄姑娘现身,大神犹豫了下下是不是要拨110,但终究还是去洗澡准备睡了。我无聊又去夜市拍了组照片,回来之后发现新来了两个香港女游客,聊了会,两人均说在艾提尕尔广场见过我,还什么和一个女的一起,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其中一个香港女游客颇有几份姿色,可惜说不来普通话,只能说粤语和英语,颇为可惜。

大概午夜1点半的时候,我正和大神激烈地讨论着庄姑娘是被劫了财还是劫了色,又或是又劫财又劫色,毕竟这里的人口味都很重。这时,庄姑娘居然神奇般地回来了,说是车抛锚了,修车修了半天,并且既没被劫财也没被劫色,神啊,太让我俩失望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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